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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是我凝望的眼睛

 

喜欢星星,又怕看见那眨眼的星星,它多象我含泪的眼睛……

时光倒退到一九九七年那个寒冷的冬季。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吉普车载着我飞驰往故乡,夜静静的,只有星星挂在天上,看见我泪流满面。“老奶奶,你一定要等着我啊。”我在心里不停的祈祷。上苍却是这么无情,当我见到你时,你已不能言语,甚至再不能睁开你那双曾默默看我千百遍的眼睛,只是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吐出最后一口气,我当即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时,一想到这一生再看不到你的容颜,听不到你的呼唤,再不能看到你沐浴在阳光之下,我的心象被人掏去了一样,空极了。

小时候,每当我哭了,你总会抱着我,轻抚我的头,说:“玉儿,乖, 不哭,不哭。”你总是给我以莫大的安慰。以后,在人生的坎坷途中,遇到挫折,有谁会象你一样安慰我?我真的好想靠在你怀里,体味那母亲般的温暖。

老人们说,人升到天堂会化为星星。可繁星满天,哪个是你的星座。伸伸手,怎能拓平你眉间岁月的沧桑,美味佳肴,除了你,我能给谁?有星星的夜,我总是凝望星空,愿上天看见我的虔诚,让你听到我无言的心声。

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来扰乱你的生活?寒冷的冬季可有谁为你生一盆炉火,暖热你冰冷的手掌?可有谁会抚去你额上的乱发,无言地守候着你?可有谁会在寒冷的冬季为你掖好被角,挡住寒风的欺凌?

在温暖的春天里,没有你给我做的风筝,我好孤单,石榴花开的季节看不到你,过的简直冷淡了许多。“亲戚或余悲,他人也已歌”,是的,我真的有太多的“余悲”,多想你能看见星星就象看见我的眼睛,我含着泪,深深凝望你的眼睛。

岁月不会老,年年有春花秋草,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心情去观赏每一个蜂飞燕舞,你再也看不到我,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捇仆粒谖颐侵渚故且坏酪印?

每一个有星的夜晚,凝望纱窗外的星空,思绪总象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隔着万水千山,去聆听你的声音,去追寻你如烟而散的影迹。岁月可以变,沧海桑田可以变,我的思念不会变,就象那天上的星星,高高的无声无息地挂着,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你,“常常的想,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每当这首歌滑入我的耳鼓,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你温和的慈祥的笑脸。

老奶奶,您知道吗?天上那闪闪的星星就是我凝望你的眼睛啊!多少个夜晚仰望星空,辗转难眠;多少个白昼静对苍天,深深祝福,让苍天看见我的思念,让风把音信带给你我的牵挂和我的深深的哀怨……

每个风儿敲打窗棂的日子,纸折的星星在风中摇动,可是你托它传播您那安慰的话语?但愿每个夜晚天上都有星星,让你知道我在深深思念着你,象星星一样永恒地思念着你……

(河南农业大学 98土管-1 郭玉燕,《黄河浪》1999-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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