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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一道风景

 

纷扰的世事如风刀霜剑斑驳了年少时的梦想, 生命在缺乏激情的躯壳内苟延残喘。百无聊籁时, 就蛮横地要求自己锁住心锁住感觉。我知道, 我已被社会和自己遗弃在一个荒凉的边缘地带。直到邂逅你, 漂泊散乱的心才得到了慰藉, 同时我也找到了令自己最为称道的生命的诠释。
你, 植根于崖壁上的一棵小松树, 或许是风的弃儿, 或许曾经是小鸟口中的食物, 在历史的某一时刻, 你开始萌发生长。特殊的生存环境赋予了你特殊的生存本领。不必渴求风调雨顺, 更不需要人工的侍弄。只要有阳光的照耀, 就会向大自然馈赠一道生机勃勃的风景。无须自我表白坚韧不拔, 谁若不信, 就去问一问他脚下破碎的岩石和空中激荡的风。

芳草斜阳, 山霭雾幛, 缥缥缈缈, 朦朦胧胧, 美丽如幻, 温柔似梦。置身于瑰绮的太虚幻境, 他没有沉溺其中, 因为他清楚在温柔梦乡里的欢愉无法弥补醒来时沉积于胸的苦痛。贫瘠的根茎奠定了他丰富的心胸, 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容乐观的处境, 注定了要用全部心智去与多灾的命运抗争, 不能有半点放纵。

遒劲、挺拔、乐观向上, 是你生命的要义。顶着蓝天, 向着白云, 立足险崖, 面临深渊, 就那样傲然屹立着, 挺拔如许也高洁如许, 在苍茫的天地之间, 树出一种生命的风范。日出日没, 晨昏迭更, 韶光流逝, 却流不走初衷。

无论在何时, 无论在何地, 我都会告诫自己:在水一方, 守望一道风景。

(河南农业大学 黄河文学社 方 明,《黄河浪》1999-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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