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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 思

 

喜欢在宿舍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啜饮琼瑶;喜欢雨夜静静地躺在床上听那长长地落着的雨声;喜欢在朋友不经意时开个小小的玩笑,然后看着那惊慌失措的眼睛开心地笑。

也曾在兴奋时忘乎所以地昂首高歌,亦不在乎路人射来的惊异的目光;也曾在失落时毁坏许多无辜的小玩意儿,事后看着那满地狼藉的可怜相而深深自责。

喜欢在电池即将“香消玉殒”时听磁带,听那原本纯正流利的播音都变成结结巴巴的难以辨别的音符;喜欢找一间温馨宁静的小屋尽享心灵的独白,待到倦了,起身望望窗外却见暮色已浓。

也曾在不眠的夜里想起一首思乡曲而惹起涟涟的泪水,也曾在梦里见到渴望已久却又无法企及的东西而飞出股股笑浪。

喜欢独行在蒙蒙的雨中看雨雾打湿路灯纤长的睫毛;喜欢看那如烟似梦,婀娜多姿的温顺垂柳,并希望天下所有的女孩儿都如柳一样的可人。

也曾在深夜偶尔有写一点东西的欲望,于是坐起,借一点月之清辉涂鸦,却不顾眼之叫苦不迭。

喜欢的有多少,曾经做过又牢牢铭刻心头的又有多少。人生原本就在得到与希冀之间穿梭,得到的不知珍惜,弃之于心之一隅,待到蒙上厚厚的尘埃,才发现它的美丽,然后感慨自己的迟暮。得不到的却又绞尽脑汁,梦里都割舍不掉的。但有些美妙绝伦的东西恐怕是付出再多努力也无助的,既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会不会那种得到也就等于永远地失去呢?

(河南农业大学 黄河文学社 孔凌云,《黄河浪》1999-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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